梯田如链似带,把一座座山峰环绕成一只只巨大的螺蛳,有的像巨扇一样半摺半开,斜叠成一个个狭长的扇;有的则像天镜被分割,然后有层次地镶嵌成多种图形的碎块,在这个广袤的方围内,小路悠悠地,蜿蜒在跌宕有致的梯田里,飘忽成一根根细绳,而袅袅地萦绕在它上空的龙脊壮族山歌,缥缈成一缕缕云烟;那一幢幢被水光映照,被云影拂弄的壮族“麻烂”,则被空灵成仙宫了。
据说当地曾有一个苛刻的地主交代农夫说,一定要耕完206块田才能收工,可农夫工作了一整天,数来数去只有205块,无奈之下,他只好拾起放在地上的蓑衣准备回家,竟惊喜地发现,最后一块田就盖在蓑衣下面!
无法想象,800多年以前,第一批到达龙脊的壮民和瑶民面对横亘在面前的深山,是如何咬紧牙关,依靠最原始的刀耕火种,开垦出第一块梯田的。稻米的吸引实在是太大了,也许未加考虑,他们的子孙便接过父兄手里的锄头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他们最心满意足的事,是不是就在耄耋之年和重孙玩耍时,又听到孙子传来的又开垦出一块新田的好消息呢?